一听这话,明显的就是朝了段韶华来的。东儿暗叫不妙,只好说辞道:“公子他……”
“又是身子不适。”宁妃讽道,“这种借口还要用多久,连请个安都要人三催四请的吗!”
东儿语塞,她想避免着二人的见面,但是王妃怒气冲冲的模样,现在看来是避不了了。
担忧着,东儿再抬头一看,见王妃已经是走了过来。
“王妃。”东儿惊慌的惊喊,却被宁妃身后的丫鬟生生拦住。
“我进王府都半年有余,他既然也是王爷的枕边人,那按着规矩也要来给我请安。可这半年我却连他一眼都没见到,今日我亲自上门了,他还要端着架子不成。”
宁妃边是冷笑,进了屋,熏香鼎炉,帷幔轻摇,一扫过去皆是精致。
果然是费了心思的,宁妃笑着。眨眼间,就看帷幔被了一掀,一个男子慢慢走了出来。
段韶华刚才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喧闹,这一见,方知王妃美艳。
只是听她口口声声的强硬,不知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她。
这会子的功夫,宁妃已经将段韶华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个遍。虽说是清俊尚可,但又算不得上上之姿,偏偏还是个男人,真不晓得王爷是看上了他哪点。
宁妃的目光就跟刀削一般,落在身上,看的段韶华浑身不自在。
又想着她刚才进门来的话,段韶华且算有礼,躬身作了个千,“给靖王妃请安。”
他这一拜,却是又出了问题。
宁妃注视他的动作,缓缓而道:“虽说你也是一起伺候王爷的,但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,怎么见着我却行这女子的礼。还是伴着王爷多了,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?”
此话火药味甚浓,段韶华眉头紧蹙,宁妃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段韶华干脆直起身子,看了宁妃道:“既是男儿膝下有黄金,那也更没有跪的道理。”
宁妃万是想不到段韶华竟然敢跟她顶嘴,一时也是梗住了。但瞧了段韶华此面,继而想起的,是王爷那副完全不同的脸。
她心中嫉恨,看着段韶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是皇上亲口赐婚的王妃,你是王爷身边的男宠,这膝盖还跪不得吗!”
句句轻蔑,但看段韶华也无甚反应,只在眸中积了些冷光,森森望过去,叫了宁妃心口一寒。
但失威于一个男宠,宁妃更觉不堪。
半响间,宁妃脑中迅转的,是前些日子那些下人们的碎嘴。
她的愤怒慢慢了沉淀,少了疾言厉色,变作层层讥讽。宁妃的双眼在了段韶华身上一转,“也罢,其实倒是我说错了,七尺男儿这样的字眼又怎能用在你身上。”
暗示之浓,叫了段韶华也是一颤。
“我也是纳闷着,好歹是男子,怎会委屈自己做这以色侍人的勾当。可是身有残缺就不同了,除了入宫那也就只能做人的枕边玩物了。”
有道是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。最大的不堪被人亲口说出,又加以讽刺。段韶华极力忍着,身上被宁妃的冷话打的一片冰凉,血管在额上突突的跳着。
他毅然成了个霜打的茄子,叫宁妃看了更是得意在胸,低低笑着,“你既不愿跪那就罢了,只是莫要忘了,今日是我亲自上门来的。你还自认是王爷的人,那就得日日来向我请安,祖宗规矩,别在你这断了。”
好不容易等她说完,段韶华终得抬头,满面的阴沉,蚀骨之寒。
宁妃还意识不到,放下了身段,嘲讽够了,这才满意的抬脚走了。
段韶华不知自己是怎么忍到了现在,瞧了宁妃一离开,双拳是立刻紧紧的握起。
稍刻,东儿已从外面小跑了进来,满载着担心走到了段韶华身边,喘道:“公子,王妃她!”
段韶华只是摇了摇头,阴阴了一笑,“她说的,也正是事实。”
东儿一直被拦在门外,虽然不知刚才到底情况如何。但争风吃醋那些事,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且看段韶华这般样子,定是王妃说了些难听的话。
东儿扶着段韶华坐了下来,软语道:“公子别生气,或许王妃就是这样的性子。公子且放宽心,等今晚王爷来了之后……”
段韶华打断了她,摇了摇头,“从前是穆青尘,今日是她,到底是一样的。”唇齿间含了些露骨血腥,“不必说了,不然我就连废人都不如了。”
东儿有一瞬间的心惊肉跳,半响才算稳了心神,呐呐道:“东儿明白。”
说话间又是忙着注意段韶华的脸色,“公子先坐着,我去给公子换杯茶来。”
看过段韶华点头,阴色慢慢褪去,东儿终是放心多了。
吞着忍着,好歹是等到了晚上。一如往常的,听严总管说罢,今夜王爷要过来。
段韶华已经将白日发生的都埋在了脑后,便是如往常一样,整洁衣物,奉上热茶,等着裴靖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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